楚玉又将他提起来,再扔了一次。
闫建钢二次受伤,疼痛翻倍,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:“我真的断了!”
闫建钢疼得眼泪直往外冒。
“不好意思,手滑了呢。”楚玉脸上可没有半点歉意。
闫建钢也不敢继续指望楚玉,他手忙脚乱地翻出自己的手机来,打电话叫救护车。
楚玉觉得自己挺善良的,都没阻拦他,楚玉拉了个椅子在闫建钢身旁坐下。
“你既然意识还清醒,那就去做饭呗,我等着吃。”
闫建钢不敢置信地看着她,现在看着一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。
“我压根就不会做饭……”
闫建钢刚说完,耳光侠又给了他一耳光。
“不会就不能学吗?你怎么这么点进取心都没有?难怪只是个高中生!”楚玉大声骂道。
闫建钢觉得这话有些耳熟,似乎当年妻子刚嫁给他时,因为不会说普通话和他同事一起吃饭的时候,让他丢脸了,他就是这样指责妻子。
唯一不一样的,是他指责妻子是“小学毕业生”。
他此时听着楚玉说话,已经没有半点乡下口音,普通话说得比他这个城里人还要标准。
闫建钢这些年其实一直心怀不愤,他觉得自己是城里人,有稳定体面的工作,妻子这个乡下的小学毕业生,压根就配不上他。
他从来不反思自己,长得丑、个子矮、性格又坏、父母身体又差,除了原身,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冤大头替他照顾父母、伺候他二十多年。
他若是真的值得更好的妻子,就不会拖到三十岁才结婚,在城里压根找不到对象。
但他的思绪飘荡的时间很短,因为耳光侠又在生气。
楚玉又一巴掌甩过来:“你说话呀?不说话是不是在心里骂我!”
闫建钢张开嘴巴,此时面对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暴力狂妻子,他只觉得浑身无力,低声说道:“我没有骂你,我不敢……”
楚玉继续甩过去:“说话声音这么小,听都听不清楚,你刚刚是不是在念咒语骂我!”
闫建钢只觉得百口莫辩,他觉得妻子现在突然变得好不讲道理。
他压根不会想起来,当年他母亲瘫痪在床时就是这样肆意揣测妻子,拿着莫须有的事情来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。
“你冷静点,我真的没有诅咒你!”闫建钢试图解释。
但楚玉却又一把将他提起来。
闫建钢吓得魂飞魄散,以为自己的屁股要遭受三次伤害:“我真没咒你,现代社会,咱要讲科学!讲唯物主义!”
好消息:楚玉没有对他的屁股造成三次伤害。
坏消息:楚玉开启了新的play。
楚玉抓着他的肩膀,用力摇晃:“说什么唯物主义,你就是在嘲笑我没文化!你就是嫌我是小学文凭!”
闫建钢以前是真嫌弃妻子文凭低,但现在妻子跟个活阎王一样,他现在就算有嫌弃的话,也不敢说出来。
“我没有,我真没有!”
闫建钢又忽然福至心灵,说道:“你不就是想考大学吗?我同意你考,你别折腾我了,我求求你!”
但楚玉还在摇晃,大声说道:“我用得着你同意!你难道要给我出学费吗?”
闫建钢赶忙说道:“不用我同意,不用我同意!我说错了话!”
楚玉:“你说什么,你不同意?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!看我痛苦你就高兴吗!你就是见不到我好!”
闫建钢听着楚玉这些恶意歪曲的话,他想反驳,又怕楚玉更疯狂的动作。
楚玉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,她顾忌闫建钢是个老年人,屁股又受了伤,怕将人摇死了,所以摇两下、歇两下,闫建钢此时虽然头昏眼花,但还是能说出完整的话。
“我希望你过得好……”闫建钢努力说好话想要安抚住楚玉。
楚玉也很直接:“有你这种老公我怎么可能过得好,钱没有关心也没有,我就是受苦的命!”
楚玉说完这话,觉得闫建钢休息够了,又抓住他的肩膀,开始摇晃。
闫建钢赶忙说道:“有钱,我有钱,我有退休工资!”
楚玉停了下来,朝他伸出手来,一脸理直气壮:“给钱!”
闫建钢压根就不舍得给楚玉花钱,但此时如果再小气,感觉他命都要被楚玉玩没了。
“咱们卧室带锁的抽屉里,有现金。”闫建钢说着,就拿出腰间挂着的钥匙。
楚玉一把抢了过去,拿了钱之后楚玉态度确实变好了,她没有将人扔在地上,而是摔在柔软的沙发上。
闫建钢还以为能松一口气,但楚玉很快就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,质问道:“怎么才两千块钱!你的钱都去哪了!是不是花在外面的小妖精身上了!”
闫建钢说道:“我要花钱的地方也不少,这些年也没攒下来多少……钱……”
楚玉没等他说完,就已经一巴掌甩下去了。
闫建钢喉头一腥,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,他张开嘴巴一吐,是一颗带血的牙齿。
“我的牙……”闫建钢又哭了。
但楚玉可不给他伤春悲秋的时间,又是一巴掌下去:“说,你的私房钱都藏在哪里!”
闫建钢又张开嘴巴,第二颗牙齿掉了。
眼见着楚玉的手又抬了起来,闫建钢不敢再犹豫,将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。
<a href="" title="从南而生" target="_blank">从南而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