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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辰辰诚恳地说道:“王子要多多吃饭,多多长肉,让肉都长在该长的位置。老大她最喜欢捏来玩。”

    啪的一声,伊恒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。

    好家伙,这一个个哪是为他着想,简直是明目张胆地炫耀他们跟应如风的闺中密事,根本没有把他这个正夫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他恨不得明天就大婚,然后立刻把他们说的事情全都做一遍,还要做他们没做过的事情,让他们再说不出炫耀的话来。

    应如风倒是与伊恒有不同的感受。

    大婚前这几天,她简直徜徉在巧克力化成的海洋中。红袖替她添香,花见雪为她掌灯,洛云澜给她捏腰捶背,霍青阳陪她练剑学习外语,赵辰辰做她的解压玩具任她揉扁搓圆。

    他们一改往日的闹腾,比亲兄弟还要和睦。

    因着风俗的缘故,她在大婚前也不用与伊恒相见。每日幸福得快要昏死过去了。

    什么叫西域共主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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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才是西域共主应有的生活。

    不过烛心倒是有些苦恼,男宾们把她的活全包了,搞得她都快要下岗了。应如风只好多给她安排了一些外派任务,免得她干站着尴尬。

    不管应如风多么不舍幸福的单身生活,大婚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。

    由于应如风是大兴人,继承的却是喀兰的汗位,大臣们一开始对于婚礼的制式吵得不可开交,大兴来的臣子坚持要按大兴风俗,喀兰本地的臣子坚持要按喀兰的风俗。

    应如风见双方吵得不可开交,便决定两种都不采用,让烛心重新创造一种新的婚俗,华贵不华贵的不重要,新颖有趣就行。

   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西域共主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婚礼,两方大臣都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婚礼那日,天还未亮,迷迷糊糊的应如风就被侍男们拉了起来,服侍着穿上一层层的婚服,戴上镶满宝石的王冠。

    应如风虽然早已掌握了喀兰大汗的全部权力,但依据伊柯大汗的遗命,她只有在迎娶伊恒的这一日才能真正登基为王,所以这是她头一次戴上王冠。

    烛心看着穿上婚服戴上王冠的应如风,深深感叹人靠衣衫马靠鞍。王冠完美地融入应如风的气质,衬得她英气十足。

    应如风着常服的时候自带慵懒气质,今日却是霸气外泄,让人觉得臣服于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
    应如风照了照镜子,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,这是她吗?她还以为是她那自带主角光环的母皇。

    以前别人说她和母皇长得像她从来不觉得,直到这一刻才觉得真的像了十之八九。难怪应如行先前说母皇偏宠她,喜欢和自己更像的孩子在帝王家似乎是常事。

    按照烛心设计的婚仪流程,接下来是去伊恒宫中迎接他。

    应如风走出殿门,殿外阳光明媚,繁花遍地。宫内外锣鼓喧天,处处都挂着大红色的喜绸,喜庆到鸟儿都笑得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烛心引着应如风一路来到伊恒住的朝阳宫。

    应如风还是第一次来到伊恒住的宫殿。他的宫殿如同他的人一般花团锦簇,朝气蓬勃。殿前的花坛中开满了雍容华贵的牡丹花,沿着宫墙铺出一条环绕宫殿的花路,芳香馥郁,让百花黯然失色。

    宫殿各处都刷上了大红色的新漆,一片片琉璃瓦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金光,映得整个宫殿如同仙宫,叫人挪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侍卫推开宫殿的大门,应如风抬腿跨过门槛,走了进去。穿过一道长廊之后,一扇贴着大红喜字的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烛心抬手推开门,应如风立刻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。

    一条不算宽敞的美人榻上,满满当当地跪坐着五个一模一样的新郎。他们每个人都戴着同样款式大红盖头,披着一件绣着鸳鸯的大红喜袍。

    什么意思?带好兄弟同嫁?伊恒这么大度?

    烛心开口介绍道:“为了体现主子对伊恒王子的真心,我特意设计了这个找新郎的环节。主子必须找到真正的新郎,才可以带他离开。”

    这怎么找?

    应如风左看看右看看,看不出五个人有什么区别?喜袍太过宽大,犹如披一张毯子在身上,将各位新郎的身材遮得严严实实,挑刺都挑不出来不一样的地方。

    烛心提醒道:“主子别光看啊,可以摸摸他们的手帮助辨认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好。”应如风搓了搓手,又发现了一个问题,她找不着喜服的袖口在哪儿。她只好揭开其中一位喜服的边缘,把手伸了进去。

    入手的是细滑的皮肤,应如风手指颤抖了一下,竟然是中空的吗?这也太返璞归真了吧。假新郎也是可以随便摸的吗?

    应如风在他身上轻戳了一下,那人毫无反应,她又戳了几下,对方都没有把手交出来的意思。应如风只好化身摸茎校尉,盲摸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摸到了一处软软嫩嫩,捏着像棉花的地方。

    应如风敢打包票,这位绝对不是伊恒。虽然只碰过那么一次,但她记性还是不错的,记得伊恒是紧致有弹性,伸缩性极强的。

    应如风缩回手,伸进第二个人嫁衣中,第二个人握着手感细腻,如同奶油般丝滑,也不是伊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