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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2b1小说网 > > 是掌印的心尖尖儿啊 > 第200章
    哇哦~

    台上的戏剧情引人入胜。

    台下的戏也火花四溅啊。

    裴相和看着她灵动的小表情,眉梢微一挑。

    姜娩对上他饶有兴致的目光,神色飞快一收,然后试图抓过一旁的茶盏,准备喝两口茶以作掩饰,结果,她的手指触到茶盏边沿,被烫得指尖一缩。

    裴相和揭开茶盖,任热气散开,温声道:“娘娘小心,烫。”

    姜娩抽回手,被烫过的指尖有着轻微的灼痛感,并将目光落回在戏台子上。

    嗯。

    不要理他。

    看戏。

    看戏。

    裴相和低眸,浓密的睫,盖住眼底散漫的笑意。

    躲?

    躲得过吗?

    两刻钟后,裴相和想起玉和斋一堆堆的奏本还需处理,对太后道:“太后,奴才还有要事处理,就不陪您跟娘娘看戏了。”

    第322章 只觉可怕

    姜娩当做没听见他的话,目不斜视地落在戏台子上,仿佛一心沉醉在戏里。

    其实她在躲。

    她怕裴相和暗示她去玉和斋一事。

    甚至……

    她连他的眼神都怕。

    太后看得正入神,已然痴了,她没听清裴相和说了什么,只挥了手,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裴相和正欲退下,见王婵求救的目光频频往他身上扫,他脚步微顿,而后又出声替王婵说了句:“太后,晨妃娘娘昨夜才承宠,这会儿若是跪得久了,传到皇上的耳朵里,怕是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王婵闻言,眼里一喜。

    她望向裴相和的眼神里布满感激。

    他还是对她有几分喜欢的。

    不然,他不会为她求情。

    平阳公主瞅着这一幕,气得快要冒烟。

    枉她先前还觉得裴相和对小皇嫂有点心思,这会儿见王婵跟裴相和眉来眼去的,顿时打消了先前的念头,也信了近来宫里关于裴相和心仪王婵的传言。

    太后没立即给出回应,但她听清楚了裴相和的话。

    一直等裴相和走了,太后这才从戏台子上分出神来,看了眼跪得身体发抖的王婵:“既然裴掌印都替你说话了,说明他不再介怀你承宠一事,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王婵膝盖疼得厉害,还是靠着身边宫女的搀扶才站起来。

    她扶着宫女的小臂,一瘸一拐走到太后跟前:“谢太后。”

    太后见她一副被折腾了惨了的模样,想到周弼的性子,猜想他在床笫间未必懂得怜惜妃子,就知晓王婵初次承宠必然遭了一番罪。

    到底是王家的人。

    即便不能把人安插到裴相和身边,把王婵放在皇上身边也不错。

    太后之前发了火,这会儿气消得差不多了:“既然成了皇上的妃子,那就收了心,好好伺候皇上。”

    别当她看不出王婵对裴相和的心思。

    尽管这点喜欢不足以动摇王婵的野心,可太后仍觉不舒服。

    王婵福了福身:“是。”

    太后不想见到她:“这里有皇后跟公主陪着哀家,你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王婵这会儿身体疼,膝盖疼,额头被砸破的伤口也需处理,想到皇上晚上还要她去乾庆殿侍寝,她便没有强撑着要留下来:“是。”

    姜娩看了眼王婵离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想到王婵侍寝后面色差成这样,立即感到庆幸。

    得亏她毁容了。

    这才成功躲过侍寝。

    不然今日王婵的下场,就是她侍寝后的下场。

    姜娩一想,只觉可怕。

    太后见她神色有异,问:“皇后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姜娩回神,莞尔一笑,把话题引回到戏上:“没什么,就是在想戏本子里的主人公这一遭能不能平安度过。”

    太后看得戏多,见姜娩如此痴迷,知晓宫里寂寞,道:“近来哀家没事儿,这戏班子写得戏本也多,皇后每日处理完内务,便过来陪哀家说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姜娩欣然应下:“只要母后不觉得儿臣烦,儿臣定然日日往长宁宫跑。”

    太后失笑。

    平阳公主见她们相处得如此和谐,自己怎么都插不进嘴,只能在一旁陪着笑,干坐着。

    第323章 可是,他对皇嫂说了

    这场戏,听到了正午。

    日光照在身上,照得姜娩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暖洋洋的,听着耳边时而婉转时而高昂的戏曲声,她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太后侧目,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戏班子唱了这么久,她也有些乏了,便想回宫午休一会儿,哪知一回头,就见姜娩垂着脑袋,一点一点的,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耷着。

    少女发间的白玉响铃簪,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华光。

    太后勾起唇角:“皇后困了?”

    闻声,姜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

    初回宫里,还不大习惯宫里的作息。

    且她有午睡的习惯,一到点,困意自会袭来。

    她点头:“嗯。”

    太后:“那便回吧。”

    姜娩起身。

    一阵铃音响起。

    她拱手行礼:“儿臣拜别母后。”

    太后听着动静,终于想起晨间姜娩来时身上所发出的声响,问:“皇后身上佩戴了铃铛?”

    微风轻拂,姜娩额前的一缕碎发擦过眼角,致使她的睡意清醒了些。

    想到脚踝间解了半天都没解开的玩意儿,她面颊微热:“嗯,是儿臣在宫外时买的,觉着好看,就戴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