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夏快速掠过,飞快给他回了消息。
夏:【不要】
段.【?】
一个问号,倒让人觉得几分委屈。
池夏抿了下唇,心平气和的给他回:【我有事】
具体什么事,却是不讲。
段斯礼这回的消息倒是回的很慢了,池夏也没刻意等他回,干脆将手机丢进了包里。
说是有事,但其实今天难得的轻松,晚上也没课,池夏一个人背着书包往学校外走,她不住学校宿舍,在外面自己租了房子。
春和路这一块的居民楼都是南川老式的筒子楼,玻璃外的漆也都是富有年代感的深绿色,窗外的梧桐树枝繁叶茂,即便现在是南川最炎热的夏天,有大树遮阴,筒子楼里气温也不高。
池夏住在六楼,没有电梯,每次都是靠着一双腿走上走下。
幸亏是从小练舞,体能还不错,否则一天爬上这么几次,还真吃不消。
阳光从茂密的绿叶缝隙中透出来,池夏逆着光,灰色的颀长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底,她愣了下。
段斯礼。
他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最后几步台阶的最上方,段斯礼懒怠地倚门站着,偏灰棕色的发落下,稍微遮了高深眉骨,听到动静,他稍稍抬头,薄唇勾起散漫笑意。
“没拿钥匙。”
池夏瞥了眼身后的指纹锁,无语地抿了下唇。
这人,撒谎都不带眨一下眼的。
指纹锁上有他好几个手指的指纹,他想开,随时都能进去。
池夏快走几步,上了楼,越过男生挺阔的身影,摁上指纹,“叮——”
门一开,腰上搂过来一只手,关门声响起。
她没来得及反应,段斯礼逼仄的吻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。
池夏被抱着坐在鞋柜上方,后颈被人单手握住,她低下头,嗓音呜呜的。
“宝宝,张嘴啊。”
他气息有些喘,轻慢哼笑。
池夏听话地张嘴,湿润唇舌顺势挤了进来,胸腔里的空气像是要被一并吸吮完,嘴唇也隐隐发麻。
“怎么不来看我?”
段斯礼压着声音问,语气不满。
池夏被亲的脑袋晕乎乎的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周雪带着舞蹈室里的一堆人都跑去看他打比赛了,也就她没去。
她吞咽了两下喉咙,回他一个字,“忙。”
啧。
段斯礼冷嗤一声,却也没追着她问,单手又将她从鞋柜上抱下来。
跳古典舞需要过分的瘦,池夏净身高足有一六八,体重刚好九十,几乎是瘦的伶仃,但该有的地方倒也有。
浴室只有一间,最开始两人每次都是轮着去洗,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变成了一块洗。
潮湿沾染着青柠薄荷香的雾蒙蒙水汽浸透整个玻璃,段斯礼手上沾着滑腻的泡沫,打圈似的往她起伏的胸口上涂抹。
池夏被折腾到眼圈绯红,心里慢吞吞的想,和段斯礼一块洗澡这事比练舞还累。
……
醒来时,窗外已经天黑了。
被子上的味道是熟悉的青柠薄荷香,不是她的房间。
池夏抓了抓头发,伸手开了灯,从被窝里坐了起来。
房间比她的要大上一半,没有过多的装饰,只有电脑,以及各种音乐录制设备,贝斯、吉他、键盘等乐器。
她没多看,踩上毛绒拖鞋,开门回了自己房间。
两室一厅一厨一卫。
整个房子的装修都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既视感,地上铺的都是木板,因为年代已久,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。
对比起段斯礼的房间,池夏的房间小了不止一星半点,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便占了全部。
原本她是住段斯礼那间的,只不过段少爷不乐意住这小房间,她才搬了过来。
池夏快速换了套衣服,头发随意用一根皮筋绑住,这才去了客厅。
厨房里,段斯礼赤着上半身在炒菜,薄块状肌肉明显,条理清晰,细密的水珠攀附其上,南川的夏天闷热无风,厨房里温度高的要命。
池夏是从来不进的。
厨房门被打开,段斯礼走了出来,手上端了两碗菜放到桌上,扭头又进了浴室。
池夏知道,这是他的习惯。
做完饭菜后,必须先洗个澡。
她踩着拖鞋慢悠悠到餐桌前坐下,盛了两碗饭,没动,在等段斯礼出来。
段斯礼这个澡冲的蛮快的,出来时,他换了件白色短袖,偏灰棕色的发浸了水颜色显得更深一点,他随手用毛巾擦了擦,很淡的青柠薄荷香味在空气中弥漫。
“段斯礼,”池夏没回头看他,径直说:“你有东西没给我。”
段斯礼懒洋洋挑眉,在池夏对面坐下,漆黑眼瞳盯住她,偏头笑开,“宝宝,我刚才可都给你了,一滴不剩。”
“……”
静默两秒,池夏的耳朵一瞬间红了个透。
混球!